第一百一十四章:西游前夕,明争暗斗(2 / 2)
天庭大军开始吃瘪,佛门僧众也多次被打的落荒而逃,西行路上,很多刚冒头的妖王以前格外低调,名声不显,却本领高强,法宝,神通更是一等一的厉害。
其中最嚣张的当属青狮、白象、大鹏三妖,各个都有妖族大圣乃至妖神的实力,夺了凡间一座江山,吃尽满城百姓,还建立了一个由妖怪把持的国家——狮驼国!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天下妖魔士气大振。
狮驼国闹得很凶,又离灵山地界不远,横行无忌太过嚣张,玉帝震怒,派人质问佛门。
可佛门却表示,此事与他们无关。
他们已经封山,吃斋念佛,不理会外界的风风雨雨,还警告天庭,狮驼国位于佛门的势力范围内,任何势力不能擅自闯入。
三大妖王屠灭一国,还没有被灵山和天庭剿灭,威名更甚,连前些年的妖族七大圣都比了下去,狮驼国一举成了西牛贺洲妖魔势力的扛把子。
“佛祖,放任大鹏,青狮他们这样做真的好吗?”
大雷音寺,浮屠塔内,观音菩萨脸色有点忧虑,看向莲台上的大佛。
佛祖高座九品莲台,丈六金身,仿佛纯金铸成,通体泛着佛光,脑后日晕放无量光明云,烛照天地,气象恢宏。
“那一地的百姓,血脉不纯,乃上古人巫混血部落的蛮夷后裔,不被九州认作炎黄子孙,不至于激怒人族。”
佛祖解释道。
观音菩萨松了口气,心中还是有点不安,觉得不妥。
蛮夷之后,不为正统,可也算人族,这么做,火云洞的那些圣王肯定会心生不满,尤其是勾陈大帝,对佛门充满了敌意,三妖此举,或许会成为他日后发难的借口。
可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青狮,白象分别是文殊菩萨和普贤菩萨的坐骑,大鹏雕更是来头甚大,凤凰之子,向来嚣张跋扈,横行无忌,连她都不怎么放在眼里。
狮驼国的情况,仅此一例。
大多数妖魔打退了天兵天将或佛门僧众后,就选择了低调做人,个别依旧高调,可再嚣张也不敢做屠城灭国之事,顶多劫点凡人当口粮。
也不是所有大能的坐骑或童子都做恶。
有些妖魔颇为另类,有入朝为官,造福一方的,有天天就知道啃橘子,折磨小弟,混吃等死的,还有沉迷焚香拜佛,祈雨布道,好为人师的。
总之,随着量劫将至,地仙界可谓风起云涌,每天都有妖魔冒头,尤其是西行路上,跟割韭菜似的,死了一茬又一茬。
这些事,雷恩有所耳闻,却没管。
玉帝希望他不要插手,佛祖也是,如果勾陈宫的大军出动,赵元帅,马元帅,五极战神等人带着剑仙军团,人仙军团清洗一遍,那西游小劫可能还没开始演化就要结束了。
当然,狮驼国发生的事他关注了。
“哒哒哒……”
五极战神之首,天空战神身披甲胄,背负斧钺,步履匆匆,青金战靴踩在宫殿的地砖上发出阵阵脆响。
他来到至高的天帝宝座前,一甩披风,在台阶前跪下,道:
“陛下!”
雷恩头戴十二冕旒的帝冠,身披白色龙纹长袍,单手托着下巴,倚靠在镶嵌着白虎头的仙金王座上,似在假寐。
听到声音,他睁开了眼帘,眸中星海幻灭,万兵浮沉的可怕景象,一闪而逝。
“佛门的人怎么说?”
“臣未见到佛祖,迦叶尊者说,孔雀大明王菩萨还在闭关,这件事,要等他出关后再处理。”
天空战神感受着那股若有若无,宛如苍茫天道般深不可测的帝威,额头渗出了冷汗,低着头,有点惶恐的道。
“很好。”
雷恩冷笑,挥挥手,让他退下。
九天玄女脸色红润,容光焕发,梳着贵妇发髻,身穿一袭艳丽红裙,端着一杯清茶,递到丈夫手中,道:
“佛门的报复?”
“可能是,也可能只是管不住大鹏,无所谓了。”
雷恩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冷笑道,“反正在我看来这就是挑衅。”
玄女黛眉微蹙,侧坐在丈夫的腿上,道:
“孔宣可不好对付,以他的天赋,已经踏出了那一步也未可知。”
那可是中古时代,封神量劫中,号称圣人之下第一人的盖世强者。
“我倒是希望他能带来点惊喜!”雷恩满不在乎的道。
玄女撅着小嘴,靠在他肩膀上,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皮,道:“你呀,太暴力了,整天就想着和别人打架。”
雷恩吻了吻她的额头,拉起妻子的手,进了寝宫。
一面通体泛着仙光的宝镜挂在床头柜上,镜面光华,内蕴大千,仿佛浓缩着一片古老宇宙,其间光霞变幻,帝威弥漫。
玄女坐下,摘下了发簪,对镜画眉。
雷恩伸手一抹,虚空境微微一颤,显示出天牢的画面。
苍渊山下,悟空运转两部仙经,正在修炼,体内窍穴如星河密布,五大秘境发光,吞吐灵气。
这座囚笼洞天的环境十分恶劣,灵气稀薄,还混杂着金铁之气,兵戈血煞,不适合寻常仙佛修炼。
对悟空而言,也是个巨大的考验。
他每次吞吐灵气都像是被无数刀兵刺入了身体中,又像凡人生吞滚烫的铁水,在刀山火海上来回翻滚,剧痛从血肉躯壳渐渐蔓延至神魂,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形容。
“呃啊,呃……”
悟空强忍着钻心的疼痛,运转神功,吞吐灵气,提炼出精纯的生机,祛除杂质,又以兵煞炼体,打磨根骨,重锻金身。
同时元神出窍,灵识如金色光波,不断渗入苍渊山的山体内,从上面堆积的无数神兵法宝上一一扫过。
这亦是一种可怕的酷刑。
他仙台震颤,元神小人也无时无刻不被神兵法宝上的道痕,符文,法则之力反噬。
这是一场残酷的修行。
他浑身血淋淋,时不时皮肉炸碎,神魂也常常破碎,溢出荧光。
就这样,三百年的时间一晃而过。
山脚下只剩下一块暗红的疙瘩,像是一颗布满了铁锈和血迹的顽石,生机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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