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1.暂停的宴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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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

再度卷起的龙卷风拖住了苍白骑士的脚步,令他的分身很久才抵达沙漠的中心。

然而那里早已空无一人,就连空间的扭曲都消失了。

只留下称得上是‘世界的伤痕的深刻沟壑,沙漠的中央仿佛被掏空了一般,一个半球形的巨大坑洞浮现。

苍白骑士乘着风在现场转了几圈,然后便将身体扩散到了世界中。

他不会去追消失的英灵。因为他只是来消灭让椿感到害怕的「雷声」。既然声音已经消失,他就没必要再做多余的事。

于是,在苍白骑士的气息也如那两位英灵完全离开之后,沙漠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寂静。

地上只有一些使魔(鸟)的身体,它们不小心被移动的苍白骑士触碰到而陷入了昏迷。

月光一如既往地照耀着大地。

就这样,这场「虚假的圣杯战争」的第一战结束了。

在感受过那股庞大的力量之后,潜行者一言不发地加强了敌意与戒备。

守在她附近的吸血种则因英雄王等人的力量而目瞪口呆,不由自主地发出了赞叹:「太美妙了!简直超乎我的想象!这股力量足以尽情地蹂躏我的从者!」

城市里的魔术师有着不同的反应。有人察觉到危险想逃跑,也有人见识到名为英灵的奇迹后产生了野心,计划夺取他人的御主资格。

以沙漠为震源的魔力激荡,甚至惊动到远在异国的魔术师协会根据地——时钟塔。

虽然没有出现任何伤亡,但非比寻常的魔力流动还是让打算观望的魔术师协会,与静观其变的圣堂教会一同改变了想法。

这绝对不是可以置之不理的恶作剧。

一场真正的魔术师之间的战争,在名为斯诺菲尔德的大地上演了。

在这个事实面前,这场‘圣杯战争的真假早已不重要。

············

女孩,是刚刚来到斯诺菲尔德的旅客。

对圣杯战争已经在半天前打响之事一无所知。

她一边用手机查看着什么,一边走进郊外的药品店,询问附近有没有便宜的汽车旅馆。

看铺子的男人梳着莫西干头,用与外表相反的和善语气告诉了她汽车旅馆的位置。尽管男人说附近也有同等价位的普通旅馆,但她婉言谢绝了。

男人奇怪地看了看女孩,当看到她的双手与脖颈时,不由得喃喃道:「哟,你的文身可真帅啊。」

女孩应付地笑了笑。从店里离开之后,她看向自己的双手,右手和左手都分别浮现出同样的图案。

她很清楚,在自己双肩与后背上,也分别刻有同样的图案。

女孩很年轻,还不到二十岁。但是因为长了一张在日本人中也很显稚嫩的娃娃脸,所以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还年轻两三岁。

容貌端庄的她很适合戴那副朴实的眼镜。可她又似乎对这种「端庄」感到不满,便将那头亮丽的黑发染成了惹眼的金色。

以朋克摇滚的眼光来看,从她的袖子中隐隐透出的图案也的确很像朋克时尚的一部分。

她看着那两个图案,怨恨地眯起了眼睛。

就在这时,梳莫西干头的男人从店里跑了出来,在女孩身后叫了一声:「喂,小姑娘。」

「嗯?」

女孩下意识应声回头,就见男人将一部手机扔了过来。

「你把它落下了。」

「……啊,抱歉。」

当她接过手机,才发现是自己的。大概是跟男人说话的时候把手机放在柜台上

,然后就直接忘记拿了。

女孩握着手机,深深地鞠了一躬,答谢道:「谢谢你。」

看到这个动作,梳莫西干头的男人好奇问道:「你虽然染了头发,但应该是亚洲人吧?我猜你是中国??不对,是柬埔寨人吗?」

也许是对日本的工匠精神不太熟悉,所以一时间他只认为女孩很有礼貌,没有仔细思考。

「……我从日本来的。」

话音刚落,梳莫西干头的店员就夸张地张开双臂表示友好:「日本啊!那可是好地方!我堂兄之前去日本旅行,被那里的自动售货机数量吓了一大跳。」

「额……呵呵……」女孩尴尬的笑了笑,她知道对方是在套近乎。

不过男人坦率的语气,确实让她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几分。

「你过奖了。」

「我爸以前也去过日本,至今老家还摆放着他在名叫KitsyLand的游乐园里买的纪念品。我爸还说自己看到了忍者,日本的忍者是不是真的很多啊?」

也不知男店员是想找话题才开了这么一个玩笑,还是他真的就这么想。只见他带着爽朗的笑容,兴致勃勃地打算继续聊下去……

一架直升机突然从上空飞来,螺旋桨的转动声把周围的声音连带二人的对话都抹消了。

直升机飞得很低,从市区飞向了沙漠地带。

当噪音终于消失之后,梳莫西干头的男人啧了一声。

「??从今天早上开始就不停有直升机飞来飞去,简直妨碍我们做生意啊!我还寻思能卖出去几副耳塞,结果根本没客人来。」

美国的药店大多会兼营便利店和杂货店。就连这个打扮夸张的店员也是不折不扣的药剂师,接受过预防接种等训练。只不过,从店里陈列的商品比例来看,这家店应该更倾向于售卖杂货。

女孩听着男人发牢骚,皱起眉问道:「从今天早上开始?」

「怎么?你没看新闻吗?听说昨晚沙漠的燃气管还是石油运输管爆炸了。现在整个沙漠都禁止进入,免得有危险。」

「……这种事,经常发生吗?」

「不,我从出生就住在这里,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我连沙漠地下埋着那么可怕的玩意儿都不知道。」

女孩一边听男人说话,一边在镜片后悄悄眯起眼睛,观察远去的直升机。

她像要挑战什么,又像在害怕什么。

女孩不知道的是,在观察直升机的同时,她也成为了别人的观察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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