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章好学沈括(1 / 2)
丁谓把这本关于香道的书给梁川,梁川视若珍宝,恨不能马上将书送到孙厚朴处,有这本书,对于香料的认知就事半功倍。
沈父两个时辰后准时到了门外候着,把丁谓的饭食收拾好,向丁谓请了个安,领着孩子回去。
梁川多了一句嘴道:“大人您为什么要教这孩子香料的知识?而不是教他经史,以后好谋个差事!”
丁谓道:“老夫我这一身的知识可谓包罗万象,就希望有个继承人,这孩子我初一见着就发现他对科举也没什么兴趣,对这些旁门的知识格外喜欢,老夫求之不得有个传人,自然不能错过,当然,科举那些个小门道老夫日后也会教他,也盼着他能考个功名,将来把我这一身的本事传下去!”
丁谓看着屋外的一片漆黑喃喃道:“老夫的时间不多了,这些年在南方耗干了我所有的精力,路上颠沛,水土也适应不了,再几年便跟官家上书乞求回到家乡。。”
再厉害的人也敌不过岁月,丁谓与这帮人周旋了半辈子,可能这一次是真的想留一手。
要教出一位阴谋家很容易,往他肚子里灌点黑水便成,可是要教出一位博学之才,这可不是一桩易事,非费尽平生所学不可。
丁谓自知等他百年之后,这世上除了自己亲手教导出来的学生知道他这位师傅的为人,世人皆会痛骂自己,虽然不争,可是他也不想留下如此污名。。
自己虽然博学,可是他所知道的还有一位更为博学之人,便是眼前的梁川。
以丁谓的心性,即便是面对寇准昔日的同僚,他也是抚袖而去,不肯低头,但是对梁川,他再没有骄傲的理由。
他知道,梁川会理解他,更会帮助他!
所以他敢拉下脸跟梁川讲这些话,目的就是想把自己最后的弟子交给梁川!
梁川,是一个聪明人。
他知道顾及丁谓的面子。
并没有让丁谓难堪,也没有多说话,就像他一直在暗中帮助这位当年的家主一般,他只留下一句:“大人只管放心,将来会有人理解大人的!”
这一刻丁谓总算放下心中悬着的巨石,思想再没有包袱,嘴角扬起笑,抬手扬了扬,示意你可以走了,没有多言。
梁川自领着沈玉贞离开这小屋,屋外早已是朗星满空,夏虫在夏末轻唱,有几分轻快。
丁谓很是复杂。
说他是好人,算不上。
但是说他是一个坏人,更构不成!
政治上的东西,用好坏来评价就像小孩子说我不和你做朋友了一般,幼稚而可笑。
这一别可能就是永别。
梁川回首看了看屋内渐渐暗淡的烛光,遥想当年他对丁谓还有点怨言,一度想要整点动静搞一搞这个干瘦的老头儿。
那段时光,偌大的汴京城到处是豺狼虎豹,临到最后,丁谓自己出事的时候也没有拉自己下水,这在官场当中可不容易。
出了丁家。
沈玉贞歪着头喃喃地道:“我瞧着这位丁大人不像戏台子上面唱的那么可恶!”
梁川想笑,却又把那句话咽了回去,此时说再多于事无补,只是与沈玉贞说笑一般地问道:“在你眼中,你怎么看待丁大人?”
沈玉贞思量了片刻道:“我觉得吧,他就像一位受了几十年怨气的苦媳妇,不叫苦不叫冤,只有碰见你时才敢说真心话,婆婆欺压他太久了,还到处散播他的坏话,可怜之人!”
梁川想了想,道:“你说的倒也像那么一回事!只是这帮人之间的恩怨可比咱们想的复杂得多了,他们也是凡人,政治再掺杂进私人的感情,没有一个人能用是非对错一概而论!”
"我在寺庙看丁谓与寇准两人的言论,字里行间明显能感受得到,寇准的怨气大得许多,这可不是一个当大官的人应该有的气度,这样的人一但让他重新当权,不知道多少人要血泪纵横。”
梁川斜着头看着沈玉贞道:“我们家玉贞没想到还有这一手相人的秘术!”
“我的出身跟你们几个人都不同,在金楼里什么样的妖魔鬼怪我没有见过,要是连瞧人都瞧不准,骨头早被人啃得一干二净!”
"哟,还有这一手,那我真是打眼了,早让你帮我看看,省去了这许多的纠葛!”
“你又不想带着我,就怕我是你的累赘!”沈玉贞哼了一声,语气赤裸裸地表示着不满!
梁川有些无语,这不还是为了保护他们这些女人!
他连尽快连转移话题道:“那你帮我快看看,我这是妖还是魔?”
说完梁川的一双大手开始不安份起来!
沈玉贞娇羞地叫了一声,应道:“你是个色魔!”
“你说我是色魔!好哇!别让我逮到,抓到我就把你嘿嘿嘿!”
二人玩闹着一齐往回走着,独处的时光多一分感概,却有三分温馨。
沈玉贞不是那种持家的贤人,她有自己独立的思维,几个姑娘中最不会受旁人左右。
一直期盼地就是跟在这位男人左右,能帮他一分也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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