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七章 赢家(1 / 2)
“什么呀!新郎到底在做什么?佑二郎怎么对那些人这么奉承?”
“老公,难道他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对待你和宁桑的吗?”
“按理说,我们才是需要他这个主人劝慰安抚的对象吧?”
“太可恶了!佑二郎怎么反而去向那些人献媚,反而对我们不理不问?这还拿我们当客人吗?也太不尊重我们了!”
事实上,还不独二宫秀男和长濑康夫这两个充满阶级鄙视的家伙,私下里对得意忘形的左海佑二郎看不顺眼。
甚至就连谷口太太,远远望着可劲儿在二宫部长面前撒花儿邀宠的左海佑二郎,也挑眼了。
是啊,这并不是什么疏忽,只是单纯的不在乎。
因为不存在什么利害关系,对于谷口主任一家人的感受,左海佑二郎是完全无视掉了。
他对待谷口一家,别说和对待上司相比了,就是对比宁卫民也差远了。
面对宁卫民,左海佑二郎起码还知道说些漂亮的场面话。
可对于谷口主任,他连说都懒得说,表面功夫丁点儿没做,只顾上司和两个惹祸精的态度。
就像吃准了谷口一家人都不会有什么意见似的。
然而他却不知道,如此明显的厚此薄彼,不仅令人齿冷,也让谷口主任一家为之心寒。
以至于他们两家人原本很不错的关系出现了裂痕。
这当然是不该发生的事情,即便是市侩也不该做的这么绝。
这无疑是左海佑二郎做人的失败。
“居然有这样莫名其妙的人,竟然在别人的婚礼上做出这样无礼的事,就这么随便道声歉就算完了?哼哼,庆应大学毕业?现在的名校培养出来的都是这样的毕业生嘛!这么没有教养!认真说,我看比起部长的家庭,我们的家庭的家教都要好很多呢,起码我们家辛佑和佐知子是不会这么没有礼貌!”
谷口太太越说越气,埋怨完左海,自然把,甚至忍不住把儿女都卷到了里面。
佐知子才上高中完全就是孩子心性,听见妈妈夸奖自己。
自然是笑得跟朵花似的越发做出乖巧可爱的样子。
可谷口辛佑却不敢应承,他已经大学毕业了,而且已经在惠文堂书店帮了不短时间的忙,算是接触过真实的世界了,他可没这样的盲目自信。
“妈妈!别这么说嘛我只是个三流大学的学生。您这么比较的话,让人听见会被笑话的!”
然而这透露出心虚的话却让谷口太太相当不满,她有她的判定标准。
虽然过去也觉得儿子没出息,但现在她却拒不承认这一点。
“胡说!谁说帝京大学是三流大学的?再说了,你不是也照样通过安田保险公司的面试了嘛。报纸上都登了,安田保险可是刚刚以四千万美元的价格,在国际市场上买下了凡·高的《向日葵》。这几乎是以往任何一幅画作的三倍。这样的财大气粗的公司才是日本的骄傲,辛佑你要是能顺利加入安田,全家人都会为你感到荣耀的,比去那个什么大正保险工作强得太多……”…。。
作为谷口太太忠实的走狗,谷口佐知子这个时候自然要来帮腔。
“就是就是,妈妈说的没错,哥哥要有点自信嘛一定好好干呀。总之加油就对了。”
谷口辛佑被母女两人说的无语,心说这是加油的事嘛。
“我当然会珍惜这个机会的。可我应聘的职位只是普通的职员,而且目前也只是通过初选,您未免断言太早了。何况就是被录取了又能怎样?您拿我比较的人,可是在大正保险公司的投资部门任职的正式社员。投资部啊,最核心的部门了,这完全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不知如何解释的烦恼下,谷口辛佑的眉头越发紧锁起来。
不过他这话说得倒是没错,绝不是什么过分谦虚。
要知道,如今的国际环境下,由于日元的急速升值,已经大幅削弱了日本的对外出口,日本的各大企业都在通过合理的财务传略,将经营的重心慢慢转向改善营业外收支,这个目标非常的明确。
衡量日本企业价值和收益的基准,都已经从营业利润转向经常利润,就别说原本就是考以承保利润去投资为来赚钱的保险公司了。
说白了,在每个保险公司,投资部门的人员都是企业的宝贝,属于见官大一级的存在。
那才是为企业创造利润的主力军,重要性不是其他部门能比的。
但可惜的事,无论是家庭主妇,还是只关心吃喝玩乐的小女生,都是不懂得这些的。
谷口太太和佐知子反而认为这是没有志气的说辞。
“这有什么关系,哥哥你不是才刚刚毕业嘛。总不能没有尝试,自己就先行放弃吧。你怎么总是这样,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像你这样的人可是没有魅力的,是不会有女生喜欢的。”
“嗯,佐知子说的对,连左海这样没上过大学的人,都能胜任组长,你怎么就不能成为安田的骨干精英。而且你应聘的职位,也不用去兜售保险,这点总比左海强多了。我告诉你辛佑,你以后要是进入安田保险,三年就要升任系长。要是像你爸爸一样始终默默无闻,被左海比下去了,我可不答应……”
母女俩的质问立刻让谷口辛佑压力山大。
不过好在他还有个父亲可以依靠。
“好了好了,这都是些什么话啊。你们不要再说了。我说老婆,本是别人的过错,怎么成了针对辛佑了?而且这可是人家的喜宴上,你这么指名道姓的埋怨,念叨佑二郎的名字,是不是不太好?这样斤斤计较的话,那岂不是和今天那两个来挑衅的年轻人一样了?”
虽然知道自己老婆是为了自己气不平,也并不介意老婆老为无法升职的事儿唠叨。
但出于心疼儿子,而且顾忌到这种场合,认为说出这样的言论实在不合适,谷口主任终于出言干涉起来。…。。
“那又怎么了?明明是对方做错了嘛,态度还那么怠慢。你没看到刚才那两个人是怎么道歉的。全然一副敷衍态度,好像说了‘对不起’,就能当一切没有发生过一样。这和你们所遭受的羞辱完全不成正比。左海这家伙可真是的,身为举办宴会主人,居然会放任这种事情出现,无视我们遭遇的非礼……”
“人家也有人家的难处,且不说今天的事情这么多,怎么可能顾忌周全。就说左海身为下属,总不好对上司的儿子说三道四啊。宁桑就是体谅这一点,才这么宽宏大量不予计较嘛。难道我们反而要揪住不放?再说了,严格来说,我们可不是什么新郎的亲友,我们为凛子和美代子来的嘛。应该算新娘的亲友才是。而她们两个人可没怠慢我们,对吗?”
明明是自己受了羞辱,但还能为他人考虑,这点也足见谷口主任为人厚道。
别人可以不仁,他却不能不义。
而他的话,不但让谷口太太没词了,也让儿子附和起来。
“是啊,爸爸的话有道理。我们是为新娘一方来的,这件事和她们可没关系,连凛子姐也帮助她的姐姐和姐夫道歉呢……”
然而恰恰这个时候,女儿佐知子却问出了一个让谷口主任略感尴尬的问题。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