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染血的食物(1 / 2)
食堂单独设立,根据手册上的地图来看,食堂位于整个学校的正中央,周围被宿舍楼、教学楼和一些其它功能楼包裹着,从宿舍出发的话,慢慢走大概只需要五分钟的时间就能到达。
宿舍大门处有一个宿管休息室,刚才被吉恩主任带着过来的时候宿管休息室里空无一人,这次四个男人走下来的时候,却发现休息室的窗户里多了一个人的面孔。
一个看起来还挺年轻的女人端坐在休息室的桌前,似乎正在制作什么东西,窗户就开在她的对面,使得她可以一抬眼就看清楚宿舍楼门口的一举一动。
比如现在,他们下楼的举动被女宿管察觉到,宿管抬起眼睛,推了推鼻梁上的方眼镜,盯着他们一直看,倒是没有叫住他们,想来也是知道他们都是转校生,还没有正式开始上课。
尖尖的下巴让女宿管看起来格外的单薄,虞幸感受到了来自女宿管昨日的视线,回过头去,开朗地和宿管姐姐打招呼:“宿管姐姐,中午好啊!”
宿管、保安、保洁这类工作人员都不算在老师的范畴内,跟他们说话,不用像跟老师说话一样谨小慎微。
女宿管的目光瞬间锁定虞幸,然后她温柔地笑了笑,语气更是平和而甜美:“中午好。”
甜美得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温青槐第二个反应过来,他像是很自来熟的那种学生,直接凑过去,从窗口望向宿管的桌子:“宿管姐姐在做什么?”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女宿管的桌子上摊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原材料,像是在做羊毛毡,现在已经做出了一个毛茸茸的……孩子的头。
“……”温青槐沉默了。
用羊毛毡做小动物是很多女生喜欢的手工活动,做出来的东西只要不是手特别残,那就基本上会很可爱,这个女宿管的手工能力力一看就很强,可是架不住她的羊毛毡对象是一个非常真实的“人类孩童”,这就显得非常的惊悚了。
“姐姐在这里坐着太无聊了,做些手工活动打发时间,你们想一起吗?”女宿管发出了非常温柔的邀请。
她顺势自称了姐姐,倒是一点错都没有,刚刚还没有这么强的即视感,直到她开口说话,那嗓音直接就让她变成了一个漂漂亮亮的邻家姐姐,让人不由自主的对她感到亲近。
这种强烈的情感让四个人都警惕了一番,众所周知,在无情的推演副本中,突然对一个明知道不会是活人的NPC产生了亲近感,这一定意味着这个NPC对他们做了什么,肯定不会是好东西。
“羊毛毡这种东西不适合我们男孩子,宿管姐姐我们要去吃饭了,你不去吃吗?”温青槐笑着转移了话题,他直觉认为家了宿管的羊毛毡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我不用吃的呀,我已经吃过了。”女宿管微笑着回答。
虞幸却觉得这个答案有点奇怪,因为前半句和后半句好像有一点矛盾,她到底是不用吃,还是吃过了?
他们同宿管和和气气的告了别,都对这个宿管产生了很强的警惕心理。
离开宿舍楼的时候,他们依旧能感受到宿管灼热的视线紧紧跟随着他们的背影,直到拐过一面墙才消失。
“她好怪。”赵一酒冷冷道。
“确实怪,不过暂时没有表现出主动攻击的趋势,可以多观察。”赵谋拍了拍赵一酒,示意他不要太在意。
刚到楼下,外面的雨势一点也不见小,好在他们的行李箱里都有雨伞,这次不至于再次被淋湿。
四人分别撑开伞,突然看见曲衔青从远处回来,一手撑着一把黑伞,另一手垂在身侧,还拿着一块抹布一样的东西,抹布上有一些暗红的颜色,竟然像是刚刚做了什么。
“你们来了啊。”看到他们,曲衔青脚步一顿,下意识看向自己手里的抹布,然后继续走近,面色如常地说,“是要去食堂吗?等我一会儿,我回去放个东西。”
“等一下,”虞幸叫住她,“这抹布上的血是谁的?”
曲衔青古怪地笑了笑。
大白天的,这笑看得四个男人毛骨悚然,不亚于看到宿管的人头羊毛毡。
“刚在宿舍里,新室友身体不太好,我帮她弄点补品。”
“补品?”虞幸眯了眯眼睛,他多看了曲衔青两眼,然后点头,“去吧,我们早点去食堂。”
拿着血抹布的女孩冲他点点头,窈窕的身材被圣乔尼斯中学的西装短裙校服衬托得凹凸有致。
“不对吧。”赵谋感到窒息,“她怪怪的。”
这句话十几秒前赵一酒刚形容过宿管。
“确实……不知道她在搞什么,先观察。”虞幸眼中闪过思索,然而这句话十几秒前赵谋也刚这么说过。
温青槐:“你们不觉得曲衔青刚才莫名有种被附身了的感觉吗?”
有。
他们都看得出来。
而且非常明显。
问题就是,曲衔青这个人,想要被鬼附身,这难度系数太高了,甚至高于不使用厉鬼状态的赵一酒和不用诅咒之力反抗的虞幸,她的身体只是躯壳,真正控制的是隐藏在另一个空间中的灵魂。
想被附身,那意味着鬼物要挤掉曲衔青的灵魂才行。
这怎么可能?只是一上午的时间。
所以曲衔青表现得再奇怪,他们也只能怀疑是不是曲衔青在故意伪装,或者曲衔青有必须表现出这种诡异感觉的理由。
虞幸默然,眨了眨眼。
很快,曲衔青就从旁边的女生宿舍楼下来了,打着伞走到他们身边,说道:“走吧,去吃饭。”
新宿舍楼出发到食堂只需要五分钟不到的时间,耳膜里全是雨水哗啦啦的声音,虞幸感觉些微恍惚,自恍惚中捕捉到了曲衔青自带冷感的声音。
五人的脚步在雨中杂乱响起,虞幸边走着,边轻轻问道:“这个点,学生不应该在上课吗?你的室友怎么在宿舍?”
“她跟我说她请了假,因为她明天就要去打扫学校天台了,所以老师同意了假期。”曲衔青勾起唇角,“但她没有打算和我做朋友的意思。”
虞幸:“说说具体的?”
“不了吧。”曲衔青说,“没什么特别的,用不着说得很仔细。”
虞幸愈发觉得古怪,不过可能性太多,他不认为曲衔青一定是被动地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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