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云深故居(持续(1 / 2)
在九华派诸峰中,若论规模的大小,自然非少阳峰莫属了。虽说其余几峰中,都是内门弟子和一众长老的居所。但是,论人数来说,却远远不及少阳峰了。
再说,这少阳峰也是山势最为平缓的山峰,也极易建造房舍宫殿。如今在这少阳峰中,生活着二百多名外门弟子,还有三十多位教导他们修行的内门弟子。
而那其余各峰,人数多在百人之下。其中九华派的首峰天绝峰上,更是只有寥寥十几个人而已。如此一来,也显得少阳峰的热闹喧哗了。
在少阳峰的山顶处,修建着一座巨大的宫殿,名为寻道殿,乃是九华派中的长老首座等人,用来给所有外门弟子讲道授业的地方。
在寻道殿前,有一座占地颇大的演武场。在少阳峰中,会不定期的举行比试,用来考量这些外门弟子的功法修行。
而在整座山峰上,有错落修建着众多的房舍,用来给这些外门弟子居住修行。
木惊宇随着周文义在少阳峰中转了一个多时辰,才将整个山峰给基本看遍。
最后,在饭堂中吃了午饭后,才随着他来到了半山腰处的一大片房舍前。
在少阳峰上,有三处大一点的房舍,用来给这两百多外门弟子居住。而周文义领他来到的这一片屋舍,则是三处中最小的一处了。
在这里,共有二十余间屋子,有大约四五十个外门弟子居住。因为此刻到了下午修行的时间了,这一片屋舍中空无一人。
周文义推开了一间稍小点的屋舍,拉着木惊宇走了进去。
只见这间屋子不大,靠着墙边放着一张床铺,上面整齐的叠放着被褥。在靠窗的位置下,摆放着一张不大的桌子,上面笔墨纸砚油灯等物品一应俱全,只是貌似因为常年无人居住,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惊宇,你以后就在这里居住吧。”
“嗯。”木惊宇轻声应到,随手将桌子上的灰尘扫净。突然摸到了桌面上,似乎用刀剑刻下了几个字。
木惊宇咦了一声后,仔细看了一眼上面刻着的字。
“天道无常,人道有命。自应参破天道,方能逆天改命!——莫云深,年十岁留!”
莫云深!这是莫云深留下来的刻字。那这间房子,一定就是他当初在少阳峰修行时,所居住的屋子了。
木惊宇的双眼又被泪水浸透,一笔一划的摸着道道划痕,嘴中一遍遍轻声念着莫云深的名字。
周文义说道“孩子,这里就是莫云深当年居住的房间了。自从他在三年一度的考核大典中,表现的惊才艳艳,一举就被掌门天阳真人收为了关门弟子。从此以后,这间房子也被彻底封了起来,不再允许其他外门弟子居住了。”
在九华派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那些被掌门直接挑中的外门弟子所居住的房间,就不在允许被其余外门弟子居住。一来是为了对其褒奖,二来也是为了鼓励其余弟子用心修行了。
当然了,万事也会有例外。除非是这些弟子亲自挑选的人,或者在入门初期就展现不俗天赋的弟子,才能破例进入这些房间种居住的。
“其实,在我们知道了无极墟发生的事情后,就料到了掌门师叔和其余几峰的首座,必然不会收下一个资质不佳的弟子的,就算这是云深师弟的遗愿也不可能。”
“当时,师尊就命我将这里打扫干净,用来给你居住。不仅仅是因为,你是云深认定的弟子,也是想让你在这九华派中,有一个可以安心居住的地方呀。”
直到这时,木惊宇摸着房间内的一桌一椅,才真真切切的感到了一丝亲切感。这些东西,可都是莫云深当年用过的物品呀。亲手抚摸上去,就如同握住了他的手掌一般。
“惊宇,惊宇多谢文义大叔和云阳师祖爷爷了!”木惊宇说着,跪在了地上,再次朝着周文义磕了三个响头。
周文义将他扶了起来,说道“惊宇,我看你也累了,就现在这里休息一天。等到明天天亮了,我在带你到知守堂中,为你分配师叔吧。”
少阳峰中的知守堂,是专门为这些初入九华派的外门弟子,讲道授业的地方。只有在那里,初步了解了何为修道,还有九华派的门规,以及九华派的各种功法后,才会进入到下一阶段的修炼。
房门吱呀的一声关了起来,房间瞬间变的灰暗起来。木惊宇坐在桌前,呆呆着望着房间中的一切。想起惨死的木家村老幼,想起了苍茫山中的青牛精,想起了被囚禁在妖冥殿中的毕芸,最后想起了莫云深惨白的面孔。再也控制不住悲痛的心情,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放声的痛哭起来。
也不知痛哭了多久,悲痛加上连日来的疲惫,最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黄昏时分,周文义端着一些吃食,进入到了房间中。见到沉沉睡去的木惊宇,也没有将他给叫醒。只是为他掖了掖被角后,端着吃食,又重新关上了房门。
木惊宇在九华派的第一天,就在这悲痛和沉睡中,悄然过去了。
一阵阵清脆的鸟鸣声从山中传来,天色也在微微变亮起来。
闻着山间特有的芳香,听着清脆的鸟鸣声。木惊宇仿佛回到了木家村一般,从睡梦中睁开了朦胧的双眼,轻声唤了一声“爷爷?爹爹?”
等到看清四周的环境后,才猛然醒悟过来,自己的一家老幼,早已埋葬在了村前的一片树林里了。
“真希望,我现在还是躺在自己的小木屋里。爷爷听见我起床的声音后,会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米粥,来叫我起床呀。”
木惊宇睁着双眼,怔怔的望着屋顶出了一会神,这才收起有些悲伤的心情,从床上坐了起来。
“惊宇?你醒啦。”
房门被嘎吱一声推开,周文义抱着两套衣物走了进来。看到木惊宇已经起床了,这才将衣物放到了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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