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敌营逃生 婉儿回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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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敢瞎说,小心我要了你的小命!”晨雨正欲发怒,被蔡不凡拦下:“不得造次,曹恒所言属实。我听过他的名号——据说曹恒厨艺不错,在军中久负盛名,做出的饭菜能十里飘香呢!”

曹恒感激涕零,连忙双膝跪下,涕泪纵横:“足下真乃伯乐也,在下感激不尽!敢问尊姓大名?”

“伯乐不敢当,”蔡不凡扶起曹恒,摇头叹息道,“在下蔡不凡不过一亡命之徒罢了,不足称道也!”

“您就是大名鼎鼎的蔡参军啊!”曹恒喜不自胜,赶忙作揖道,“小人方才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见谅!”说完他解开袖口,拿出一张纸条递给蔡不凡。只见上面写着:

不凡兄,刘文山投降妖后,张绣心怀鬼胎,请慎之!

大家皆大惊失色,疑惑不解,只听曹恒解释道:“宋武将军粗中有细,他嘱咐我一定要亲自把这个字条交到蔡参军手上,没想到上天眷顾,天不亡我啊,哈哈哈——!”

众人皆会心而笑,子轩上前说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曹兄弟,那我们就扮成伙夫模样混进营帐,救出徐将军和宋将军吧!”

“好!”

酽酽夜色,迷雾朦胧。大家乔装打扮后跟随曹恒来到一座营帐面前,卫兵见领军的伙夫是曹恒,皆彬彬有礼地主动让道。众人走入帐内,只见一个虎背熊腰、身形魁梧的壮汉映入眼帘,他头也不回地轻蔑说道:“你们不要再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投降变节的!”

蔡不凡走上前去说道:“宋将军,是我啊,我们过来救你了!”

宋武猛地转过身,看见蔡不凡后欣喜若狂,他激动得热泪盈眶:“是你!蔡兄,你终于过来了,我一介武夫等你好久了!”

“快别这么说了,宋将军您受苦了!”说完两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曹恒走上前去调侃笑道:“怎么样,宋将军,我并没有让你失望吧?”

宋武激动得一把搂过曹恒,三人抱头大哭了好久,子轩也感动不已:“患难见真情,兄弟情谊深啊。诸位能够平安无事相聚在此真乃上天恩赐,不过现在还不是悲天悯人的时候,我们要想办法救出徐将军!”

众人继续扮作敌军士兵,大摇大摆地走出营帐,光明正大地朝徐敬晖的营帐走去......

不多时,众人便来到敬晖营帐外,守卫士兵厉声问道:“什么人?”

曹恒作揖回答道:“我是曹恒,来给徐将军送饭的。”

对方却冷冷地说道:“现在主帅正和徐将军有事相商,恐怕你们要等一会才能进去!”

晨雨正要动手,却被子轩一把拦下:“哈哈,没关系,那我们就等一会好了!”

子轩等人转身往后退了几步,却见克云、赵庆走来,他们吓得赶紧再次转过身去。情急之中正要躲藏,却见卫兵喝道:“你们跑什么跑,等一会就是了!”子轩等人无奈,只得愣在原地。这时只听克云愤愤说道:

“赵庆,你莫要诬陷于我——刺杀徐将军的黑衣人根本就不是我的手下!”

“哼,克云,你休得狡辩——那些黑衣人作案装备和行刺手法倒与你‘黑鹰队’并无二异,而且他们在被抓后都咬舌自尽了,这也是你们‘黑鹰队’的一大特点,你又作何解释呢?”

“赵庆,你不要得寸进尺!”欧阳克云厉声怒骂道,“待会我自然会跟主帅秉明清楚,我欧阳克云敢作敢为却不似你这等奸佞小人!”

“你!”

这时他们已经走到帐前,克云见有六名“士兵”皆背朝自己,甚是诧异,于是他上前问道:“哎,你们是什么人?为何站在这里?”

曹恒立即转过身作揖笑道:“哈哈,我是曹恒,过来送饭的。”

赵庆问道:“送饭的为何不进去啊?”

曹恒指着门口几个卫兵说道:“是他们不让进,说主帅在和徐将军商议要事,让我们等会儿!”

“胡闹!”赵庆朝那几名卫士厉声喝道,“徐将军可是我们的上宾,岂能轻易怠慢?!”

为首的卫士慌了神,他唯唯诺诺地作揖说道:“赵将军,小人愚笨,还请将军责罚!”

“罚你个球!滚一边呆着去!”赵庆骂完之后,又对曹恒等人说道,“你们饭在哪里,不如我亲自带进去好了!”

曹恒谦恭地递过竹箪,赵庆正要伸手去接,可是这时他和克云都挨了一闷棍,顿时昏倒在地。几个卫兵颤抖问道:“你......你们是......”

话未说完,晨雨早已抽出竹笛将几人打晕在地,可这时帐内却传来了秦箫的声音:“外面什么声音这么吵?克云,赵庆,你们鬼鬼祟祟地呆在帐外做什么,为何不进来?”

曹恒立即答道:“哦,主帅!我是送饭的曹恒,那两位将军临时有急事先行走开了。”

“哦,那你快点进来吧!送完饭赶紧走!”

“是,主帅!”

众人刚到帐内,宋武立即大声喊道:“主公,动手!”秦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敬晖一拳打晕在地。见到宋武、不凡等人,敬晖喜出望外:“哈哈,想不到我敬晖此生还有幸能够见到各位,真是太高兴了!”

“是啊,主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说着敬晖、宋武等人紧紧相拥在一起。子轩劝道:“诸位,我们赶快逃出去吧,叙旧可以以后再说嘛!”

众人便疾步奔出帐外,却见赵庆、克云正好醒来。见到此情此景,二人着实大吃一惊——

“你这臭小子怎么逃出来了?”

“徐将军怎么会被你们给救了?”

子轩朝赵庆使了个眼色而后对克云笑道:“这还是赵庆赵将军的功劳啊!”见赵庆、克云二人面面相觑,子轩继续说道:“其实赵将军将我们一行救出后,刚刚又将克云你打晕了——所以我们这才救出了徐将军!”

赵庆怒不可遏地喝道:“你******放屁!”

“你奶奶才放屁呢!”子轩不甘示弱,他怒指赵庆厉声喝道,“哼,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而你赵庆这小人脚踩两只船——做了谋逆之事非但不敢承认,还一味嫁祸无辜同侪,真是小人所不为也!如今你的阴谋被克云发现,竟然还大言不惭地矢口否认,真是既当****又竖牌坊!我子轩真是看走了眼,怎么会结识你这样一个卑鄙小人?!”

赵庆被骂得一头雾水,却见克云厉声斥责自己:“哼!赵庆啊赵庆,今天你终于露出狐狸的尾巴了——明明是你勾结逆贼却反咬我一口,害得我‘黑鹰队’颜面扫地,今天我定要取你性命!”

“且慢!”赵庆喝退气势汹汹的克云,“你不动脑子吗?若我真的勾结逆贼,帮他们救出了徐敬晖,我还会和你一起被打晕过去吗?想必是他们刚刚扮成伙夫模样偷听了我们的谈话,而后顺水推舟、兴风作浪罢了!”

“啊?中计了!”

欧阳克云恍然大悟,两人不禁回头看去,可此时子轩、敬晖一行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却说上官婉儿被召回和州,殿内圣则皇帝正襟危坐,她笑容可掬地问道:“婉儿,你自小便侍奉朕左右,天资聪颖,蕙质兰心,机灵乖巧,深慰朕心。这次随军剿匪功劳甚大,匪患渐弥,可喜可贺,你需要什么赏赐呢?”

上官婉儿慌忙作揖行礼:“陛下,此乃圣上鸿福所至,非婉儿之功也。如今尚有泗州和阳州两番逆贼聚众作乱,剿匪大业任重而道远,所以婉儿不敢受赏!”

“哈哈哈!不愧为朕的心腹,嘴可真甜啊!可朕听说你这次随军剿匪不幸被俘,后来却被无故释放。之后你又在润州城下救下了王子轩那个逆贼,并与秦将军针锋相对导致大军惨败,可有此事?”

“陛下圣明!婉儿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其实王子轩那个逆贼有......”

“够了!”圣则皇帝凤颜大怒,“休得狡辩,枉你辜负了朕对你的一番信任——你滥用权力威胁秦将军等人,甚至在大军阵前与逆贼同流合污,你该当何罪?!”

上官婉儿泣不成声:“婉儿知罪!恳请陛下责罚!”她想:秦箫那贼真的很可恶,打小报告简直是他的拿手好戏!

“哼!朕深知你因祖父、父亲被杀而一直怀恨于朕——以前朕曾问过你,你却闪烁其词‘怨则不忠,不怨则不孝’,难道你忘记了额头上的黥迹了吗?”

“婉儿自然不敢忘记,”上官婉儿轻触一下额头上那块梅花印记,眼泪涟涟地说道:“这黥迹一直都提醒着婉儿要报效朝廷,忠于陛下。不过陛下您也从小教育婉儿要知恩图报,不可忘恩负义——其实婉儿能够逃脱还是王子轩那贼把我当成他的未婚妻而释放的,所以婉儿不想恩将仇报;但婉儿也并没有背弃朝廷——在临走前将他们囚禁在营帐里,那里有重兵把守,定会万无一失!”

圣则皇帝凤颜舒展:“那好,我姑且再相信你一回,这次别再让我失望了!”

“陛下请放心,微臣定当不辱使命!”

上官婉儿走出殿外,道恒国师正好迎面走来。婉儿装作没看见道恒,却被道恒叫住:“哟,上官监军,别来无恙啊!最近剿匪除寇顺利否?”

上官婉儿蔑视一笑:“哼!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就不劳国师操心了!”

“哎哟,话说的这么决绝干什么?”道恒一脸媚笑道,“是不是你和那个叫什么子轩的淫贼纠缠不清啊,呵呵。”

见道恒嬉皮笑脸,上官婉儿一把抓起他的衣领,愤愤地说道:“你再这样胡言乱语、辱我清誉,小心我让你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不要以为媚上欺下、阿谀奉承就可以恣意妄为!哼——”话毕上官婉儿拂袖而去,道恒怒目圆视,但是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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