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兵临城下 千钧一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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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大家且听我说一句:如今武将军已死,即便他真的有罪也算伏法了。徐将军、宋将军,你们可否网开一面,暂时放了子轩长史二人?”姜广含泪忍痛说道。

“不可以!”宋武厉声回答,“淫贼虽死,可迷案未破,人心惶惶。”说到这里,宋武指向子轩、语琴二人,“那二贼也与此连环命案脱不了干系!”

“没错,应该立即诛杀,决不轻饶!”刘远亦大声喝道。

“对,杀!杀!杀!”和州城头众军齐声叫道。

姜广正要动怒,却被骆宾王拦下:“将军莫急,在下倒有一计。”说着便轻声耳语对姜广描述了一番,姜广听后便朝着和州城头大声喊道:“诸位,你们的心情我姜广可以理解,你们不肯放人也情有可原、无可厚非,不妨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众人疑惑不解。

姜广笑道:“当今天下局势尚不太平,如果今日我们打得两败俱伤岂不便宜了妖后?我们都是习武之人,不如以武会友,点到为止——如果我输了,立马撤兵,由我来替长史顶罪;但是如果我赢了,请立马放人!”

“如果你赢了,也只能暂不杀他们,但不能立即放人!”宋武得理不饶人,他怒气冲冲地指着子轩二人吼道,“如果放了那二贼,你们还未退兵,我们岂不危险?就算你们先行退兵,也不能立马放走他们,因为我们和州迷案未破,岂能坐视疑犯逍遥法外?!”

“看来宋将军还真的是处心积虑、步步算计啊!”姜广强压住内心的怒火,强颜欢笑道,“不如我俩大战一场,一决胜负如何?”

“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宋武何惧之有?看招——”宋武“何”字尚未说出,便已手执佩剑飞身下城,他右足轻轻点地,于眨眼间便来到阵前。姜广翻身下马,拔出赤霄剑,冷光逼人的九寒玉剑令人望而却步。宋武轻蔑一笑,见姜广杀将过来竟然不动于衷,等到两剑相交之时,他忽然间左足点地,腾空跃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姜广扑了个空,四下张望不见人影。等他抬头一看,却见宋武的剑尖已及前眉,众人一阵惊呼,暗自捏了一把汗。不过姜广毕竟久经沙场,武艺高强——他见机极快,急忙向后纵跃,挥剑隔挡,当的一声宋武的佩剑击在赤霄剑刃上。宋武略占上风,他不依不饶,转动手腕,步步紧逼,剑招极快,奇幻的剑影围绕赤霄剑飞快地穿梭跳跃着,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虚虚实实,亦真亦幻。须臾,姜广一个侧身躲过斜刺过来的剑锋,他扬起右手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挥向“缠绕不休”的宋武,耳中“嚓”的一声轻轻响过,宋武早已闪到一旁,唯见银杏树干在一阵掠过的北风中悠然倒下。众人惊叹不已:如此出神入化的剑法不知出自何门何派,不过此生有幸一见便也死而无憾矣!

见自己的衣袖被赤霄剑气划出一道缺口,宋武气愤至极,他极尽剑招变化,招招致命,快不可测,忽然间“呲”的一声姜广右臂被划破了一尺多长的伤口,血迹逐渐扩散开来。姜广忍痛奋力抵挡,可执剑的右臂被刺伤,终究使不上多大力气,只得步步后退。子轩看得心急如焚:完了完了,姜广兄一定要加油啊,我和爱妻的性命可全握在你的手中呢,你只能胜利不许失败呀!

也许姜广深知此场比武关系重大,斗到两百回合之后他故意露出破绽,令对手刺向自己的左腹部——在剑尖刚刺入肌肤的时候,姜广便运功用力夹断宋武的佩剑;宋武欲趁势挥剑横砍,没想到赤霄剑直抵喉咙,他吓得扔掉手中的断剑......

城下众军大声欢呼:“好!”而城上的将士们面如死灰,一言不发——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这时子轩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惹得刘远大怒:“你个杂碎,笑什么笑?!小心我现在就把你推下城楼!”

语琴怒目圆视:“你敢!姑奶奶我首先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好了,不得无礼!我们输了就是输了,得兑现诺言!”敬晖喝退愤懑不平的刘远,对城下的将士高声喊话,“既然贵军得胜,我们也决不食言!暂且留王长史几日,待迷案一破便立刻归还。如果你们不信,尽可派人一同进城监查,不过其余大队人马得立即撤军!”

“绝不可能!撤军之后那我们岂不危险了?!”语琴坚决反对。

“撤军不可,可以稍许后退一些——这样一来既保证你们和州的安全,也能兼顾到我们的安危。”子轩建议道。

经斡旋之后,双方同意姜广大军立即后撤四十余里,等迷案侦破之后再返回润州;骆宾王主动请缨,作为使者监察单枪匹马、手无寸铁地踏进了和州的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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