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身遭险境蒙搭救,悉心照料多温情(2 / 2)
他低声念叨了一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顾文譞说的话,“不不是我占你便宜啊,实在是情非得已,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念叨完俯身吸吮胸口伤处,洞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伴随着滴滴答答的声响,洞内的人闷哼几句,伴随着胸口的疼痛。
吸吮完毒血后,司徒瑄拿出止血药为她敷好,待处理好伤口后又轻轻为她整理好衣服。见她冷的瑟瑟发抖,他又将她揽入怀中,让她枕着自己的胸膛,见她如此狼狈的样子,他不由得轻轻低语道:“你为何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你可知在料知你有危险时,我是多么害怕担忧?你可知见你这番狼狈的模样我是多么心疼不已?”可是他说他的,而她却什么也听不见,回应他的只有呼啸着的山风和淅沥的夜雨。
半夜雨停了,她发起了高烧,似一个火炉般烫人。可是司徒瑄却不能带她下山,因为他知道那些杀手此刻必然已经从山上搜寻到山下,正四处寻找他们。而他虽然武功很好,但是对方人多势众,且自己还带着一个伤者,因而不能与他们正面交锋,所以他只能等,等到天亮,等到他们离开。
及至天明,他急忙带着顾文譞来到山下,找了间客栈与她安顿下,又忙请老板娘派人代为延请此处名医。闾山下的小镇名曰闾镇,此处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之人齐具,老板娘也是江湖中人,故而见多识广,在看到司徒瑄带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来投店时不仅没有惊慌反而习以为常,又应顾文譞要求派小二去延请闾镇名医张苦。
张苦本名无人得知,只知他姓张,是约莫十年前来到闾镇的,又因为他医术高明,妙手回春,且每每扬言人活世间唯受苦也,每医好一人便言是又苦一人。故而人多以“张苦”尊称之。也是顾文譞命不该绝,恰好碰到张苦这种神医。张苦为顾文譞号完脉,断完症后,并没有说话,只是写了两张药方(内服外敷),注明煎煮及服用细则后,交于司徒瑄。
司徒瑄忙亲自抓方煎煮,又请老板娘代为置办换洗衣物,老板娘看向顾文譞的胸口憋笑一声,司徒瑄正欲找个理由陈述,却是老板娘先开口道:“我们闾镇虽小也自有规矩,医者只管为医,农者只管为农,贾者只管为商,不该问的事一概不问。我也是这个道理,我开店做生意,你们但管交齐房租饭钱就是,至于你们从哪来,往哪去,因何乔办又因何受伤,我一概不管也一概不问,多事多是非!”司徒瑄也乐得如此,于是取出银票交付所需用度,老板娘收下银票也就走了。
等到衣物送来时,司徒瑄发现一套竟是女子衣物,他也不便说什么,于是关上房门亲为顾文譞换下衣物,也为自己换上了衣服。之后药煮好送了来,司徒瑄一勺一勺轻轻吹拂又细细往她嘴边递,可是没喂几口,她就呛到了,一咳胸口的血又不住往外渗。
司徒瑄赶忙为她重新整理了伤口,然后将她轻轻扶起,让她依偎在自己胸口,自己则一手端着碗圈着她一手舀药,一勺一勺往她嘴里送。好不容易喂了大半碗进去,忽啦一下她又全往外吐,一齐吐在了司徒瑄身上,他也不恼。忙用衣襟为她擦净,将她轻轻放下。又让人急去请张苦。张苦号了脉看了药方嘀咕道:“不应该呀,这伤虽重且带余毒,但这药对症,理应无妨,怎么又会反吐呢?”
“会不会是你开的药方有问题呀”老板娘看张苦嘀嘀咕咕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道。
“胡说,老夫为医五十载,哪里会开错药呢。这药除了苦一点并没有什么毛病呀”
“那可能是她怕苦,烦请张老能再开一副或者入个什么药让药性不苦”司徒瑄听闻药苦就明白过来了,他当初曾令人去打探她的喜好,晓得了她最喜甜食,最怕苦味,有一次生病怕苦不肯吃药还是朝云暮雨摁住了她给她硬灌下去的,没想到如今昏沉之中竟然也还会有此念,这女人真的是……
“几岁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怕苦,真是的”张苦嘴里抱怨着手里却忙写了味药材,让人去加了熬煎。
及至药送来,司徒瑄自己先尝了一小口,然后忙扶起顾文譞细细喂她吃药。这次总算把一大碗药喂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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