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七十章 旧将重聚(1 / 2)
“英布,季布……终于在见面了。”龙且脸上的错愕转瞬消失,旋即浮现出欣慰的笑容。
对于这两位昔日的袍泽,龙且其实一直期待着和他们的重逢。
当年楚国灭亡后,影虎军团和雷豹军团也随之消亡……其实他的腾龙军团和亡了也差不多。
不过军团虽然没了,却并没有传出两个军团长的死讯。
没过多久后,季布就以江湖大盗的身份重现在世人面前,龙且也多少听过一点。
不过那个时候他带着腾龙残兵一边要躲着帝国的追捕,一边还在寻找少羽的下落,也没空去找季布。
反正知道人活着就够了。
至于英布……龙且就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这货这么多年一直就是个颓废的流浪武士,别说压根没空多关注外界消息的龙且了,就连满天下到处跑的季布也没听到过他的消息。
不过由于一直没听到英布的死讯,龙且也就当他一直还活着,只是不知所踪了。
像英布这样的人物,绝不至于死的悄无声息,哪怕是死在兵荒马乱的战场上也该有个消息,毕竟堂堂楚国将军,他的人头可是好大一笔军功呢。
说起来,见到季布龙且不是很意外,他来之前就收到了‘一诺千金’季布出现在大泽山一代的消息,还想着两人会在什么情况下碰面呢。
真正让他错愕的其实是英布这个一直杳无音讯的家伙,突然就冒了出来。
英布和季布的反应基本上可以说和龙且如出一辙,先是懵逼和错愕,紧接着就都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季布抬手一揖道,“久违了,龙且将军。”
“没想到,会在这里重逢。”
英布不喜欢说这种场面话,只是笑了笑,然后目光转向了周围的士兵,看了一圈后猜测道,“他们都是……腾龙军团?”
在龙且眼中,楚国灭亡后,影虎和雷豹军团随之全军覆没,就此消失。
可在英布和季布眼中,彻底被打没的是腾龙军团。
人家两个军团好歹还各剩几百个人……虽然后来全都散落江湖。
而腾龙军团可是为了掩护大军撤退被蒙恬的黄金火骑兵给彻彻底底的拆了。
与认为英布季布都活着的龙且不同,他们俩心里一度认定龙且已经战死了。
所以英布有些好奇,这些人是曾经的腾龙军团残部,还是龙且后来拉的队伍。
仔细一看,英布发现他们穿的甲胄确实是腾龙军团的制式军甲,就是……磨损很严重,他和季布第一时间都没认出来。
龙且听出了英布的疑惑,略带慨然与缅怀的回答道,“几乎就不在了。”
“这些年一直带着他们东躲西藏才勉强残存下来。”
接着他的情绪又一转昂扬起来,“好在一切等待与坚守都没有白费,我们终于等来了黎明,重新迎回了少主!”
同时伸手掏出了一枚……或者说半枚玉质虎符,高举在手中,慷慨激昂的说道:
“我眼下正奉少主之名,召集收拢天下各地的楚国旧部。”
季布和英布昂首看着那枚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虎符,眼神中闪过了种种复杂的思绪。
那枚虎符他们俩都认识,它的上一任主人正是已故的楚国武安君项燕。
当然,严格来说这枚能够调动楚国所有兵马的大将军虎符只属于楚王,项燕只是在战时获得了使用权。
不过项燕兵败身死后不久楚国就灭亡了,楚王这个称谓,这个身份也随之烟消云散,这枚虎符也就彻底失去主人。
那仍旧保管着虎符的项氏一族算是它的新主人也没问题。
最重要的是,只要他们还认自己是楚国军人,就要无条件的服从虎符的调令,跟无权置喙虎符的所属。
谁拿着,谁就是老大!
“季布将军,英布将军!”龙且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们,“为了建立一个全新的楚国,为了找回我们曾经的家乡,少主现在需要没一份力量!”
换言之……你们俩要不要重新入伍?
之所以龙且会多嘴问这一句,是因为英布和季布的情况与他不同。
项氏一族是楚国的大贵族。
在项燕当家的时候,他们也许在朝中的权势不是最大的,但在军中的力量却是最强的。
这一点,哪怕是屈景昭这三个自春秋时起便占据着楚国绝大部分权力,和王室密不可分的贵族也比不上。
而龙且他们一家既是楚国的军人,也是项氏一族的家臣,所以他要称呼少羽为少主。
楚国还在的时候,哪怕是楚王的命令对龙家来说也不会比项燕的更重要。
英布和季布则不同,他们和项燕之间只有上下级关系,他们效忠的也是楚王。
少羽一声令下,龙且必须誓死相随,否则便是不忠不孝——这个孝主要指向龙且他爹对他的教导。
但英布和季布要是不愿意打仗了,就想就此浪荡江湖,或者当个大盗,或者醉生梦死,龙且也无权置喙,只能深表遗憾。
当然了,这两位在骨子里都不是甘于平静的人。
所以……
“我苟活至今,等的就是今天!”季布最先回应,语气中充满了决绝与激动,直接半跪在地领命道,“季布愿听从少主调遣,万死不辞!”
他不愿以身殉国,为的就是留待有用之身。
可惜一直没等到机会。
虽然他并不是项氏一族的家臣,但此时,项氏一族就是他最好的,也唯一的选择。
否则的话……等着屈景昭那三伙废物来带领他们吗?
别开玩笑了,他们内斗就很擅长,至于对抗帝国……恐怕他们已经失去了对抗敌人的能力。
龙且欣慰的笑了笑,上前扶起季布,然后……看向了英布。
他原以为英布会更干脆的回应他。
可英布此时目光中却尽是躲闪与回避。
龙且不知道为什么,不过面对袍泽,也不必考虑那么多,直接问就是了:
“英布将军,可愿再披甲胄,与我等并肩作战?”
英布听到这话,紧了紧自己的拳头,掌间青筋隆起,显然情绪很激动。
但还是不做回应。
季布倒是猜出了自己的好友大概是心有郁结,不过这个时候,谁也帮不了他,只有他自己想通才行。
在众人殷切的目光中,英布最终摇了摇,越过他们继续朝着蚩尤堂的方向而去。
周围的士兵想要挽留,但因为不熟悉也不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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