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7 尴尬(1 / 2)
“看来,咱们还是晚来了一步。”半晌,薛柯枚这才喃喃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刘春江当然明白妻子说这句话的含义,不用说,张欣楠一定是听了王雪飞说了什么话,这才导致她对自己的态度这样冷淡,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怨恨。要不然,平白无故怎么会这样?
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刘春江什么话也没有说。他只是默默地想着。
想到杨子琪,刘春江的内心一阵难受,同时也感到十分的内疚。
说实在的,刘春江其实并不责怪王雪飞在自己背后说自己什么,因为自己毕竟对杨子琪关心不够;同时,他也更不会怪怨张欣楠对自己的这个所谓的前姐夫甩出这样的一副冷面孔。
因为不管是谁,当得知姐姐在怀孕期间被姐夫无情地抛弃,她都不会容忍这种毫无一点责任感,甚至简直可以说是没有人性的不齿行为。
遗憾的是,张欣楠冤枉了他。
毕竟,作为一个并不知道内情的人,她怎么能知道自己和她姐姐当初所商量好了的那些约定呢?
更何况,当时的刘春江,怎么能知道杨子琪瞒着他,并没有把肚子里面的孩子真的给打掉呢?
她当然不知道。
别说刘春江不知道,就是王雪飞,他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具体情况。
不过,也幸亏没有打掉。否则,不仅自己没有了孩子,而且杨子琪也没有孩子了。
想到这里,刘春江的心情十分复杂。他一方面感激杨子琪,但同时也更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我看,等过两天,你不如把当时的情况向她解释一下,到时候张欣楠对你的误解自然就没有了。”薛柯枚见丈夫默默无语,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便轻轻地劝说道。
刘春江摇了摇头,“……说什么呢?不用了。毕竟,我那时候对杨子琪关心的确实不够。”他自责道。
“——这怎么能怪你呢?”薛柯枚似乎有些不愿意了,“……那时候她人在国外,衣食无忧,过的比咱们都要好,还要你怎么关心她?难道……难道真的让你给她当丈夫才算满意?”说到这里,薛柯枚忍不住白了刘春江一眼,随即又笑了。她当然知道刘春江所指的关心,其实是指在精神方面,自己其实只是有些嫉妒罢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于杨子琪,虽然我有理由不去尽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丈夫责任;但对于刘易,我却没有理由不去尽一个父亲的责任。回想起来,从那次你反复劝我放弃主张对东平市包装制品股份有限公司的无因管理债权,我却仍然坚持自己的意见,不听你的话,现在看来,大概应该从那时候起,就给刘易留下了一个不好的印象了。后来,在处理一些问题的方式上,又有些不够冷静,对刘易的态度显得有些严厉,结果这就使我和孩子之间产生了误会,现在返回头看,我确实想的有些太简单了……”
“行了,事情反正都已经过去了,而且说这些也已经晚了。另外,你也不用过分自责。”见丈夫满脸悔恨的样子,薛柯枚安慰着他,“其实,作为杨子琪名义上的丈夫,该尽的责任你都尽了;作为刘易的父亲,你做的也不过分。且不说这个孩子杨子琪本来就瞒着你,那时候你怎么能知道?至于你说你对刘易的态度有些严厉,那就更谈不上了。因为管教孩子,历来都是严父慈母,所以,你对刘易管教严厉一些又有什么错?只是我们两人都应该注意教育孩子的方式方法,毕竟,他和咱们没有感情基础,还有,以后我们应该对刘易多些情感上的交流,多关心他,也许,等时间长了,慢慢懂事了,那时候他自然就会理解你这个父亲的良苦用心了。”
“说句实话,你对刘易的关爱,远比我这个当父亲的要尽职尽责。柯枚,我真的很感谢你。”刘春江深情地望着薛柯枚的脸庞,真诚地说道。
“你我之间还谢什么?快不要说这些了。再说这些也算不了什么。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听到刘春江感谢自己,薛柯枚心里暖暖的。她拉了拉丈夫的手臂,“走吧,咱们看看王雪飞怎么样了。”
当刘春江和薛柯枚再次走进王雪飞的病房,王雪飞一见他们两个人的表情,就已经猜测到了什么。他多少有些心虚,担心这两个人会责怪他不该对张欣楠说那些话。于是,便装作关心刘易下落的样子,主动说道:
“……看来你们都知道了吧?唉,谢天谢地,孩子总算是没有事,这比什么都强……不过,刘易能够遇见他姨姨,这其实也算是一件好事......你说是吧,春江?”
“你说的对……”刘春江点着头,说着,“孩子多一个亲人,总是好事。”
薛柯枚用眼瞅着王雪飞,想到刚才张欣楠对刘春江冷若冰霜的态度,估计他这个家伙一定在背后没说什么好话。于是,便装作随意开玩笑的样子,话里有话地打探道:
“王雪飞,你的这位小姨子见到你这位姐夫,一定非常高兴吧?你们都聊了些什么?说来我也听听。”
“哈哈,——我还能说什么?”王雪飞是什么人?他当然一下子就听出来,薛柯枚这其实是在打探自己刚才都向她说了什么。
王雪飞打着哈哈,先是把责任都推给了刘易身上,说道,“其实,小孩子嘛,肚子里受点委屈,猛然间遇见到了亲人,还能不告你们两个人的状?这也是人之常情。”
“这倒也是,”薛柯枚笑了一下。她以前在学校当过老师,知道小孩子一般都是喜欢告状的。接着,她顺着王雪飞的这句话,又装作很感兴趣地问道:
“那我倒是想听听,刘易都告了我们一些什么状?是我们虐待了他吗?”
“——虐待?你想象的太简单了。”王雪飞的两眼转着,想着该怎么回答薛柯枚的问话,“要我说,比虐待严重多了!”
↑返回顶部↑